间了?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挤在一间房里,比他们村里的鳏夫住的地方都简陋。

他哥回来都没地方睡,过夜都只能睡在走廊长凳上。

盛文康一点儿也不想住那样的房子。小少年高兴地蹦了蹦,可也只有一瞬,便又小心翼翼起来。

“哥,那房子是不是很贵啊?”

他爸跟他姐身体都不好,都得常年吃药。他们举家搬到海市,除去最主要、最渗人的原因,其次就是听说海市的大夫好,治病厉害。

“要不还是算了吧。”盛文康算着日子,“马上就二十号了,咱爸又得去拿药了。”

可能是因为常年干活,盛石柱落了一身的病根,最要命的就是呼吸不上来的气喘。干不了重货,也受不了阴暗潮湿的环境。

盛渊从不对盛文康说任何一句无关紧要的安慰。

“那你觉得咱们家现在最紧要的是买药还是搬离现在的环境?”

盛文康左右为难,下意识就想抬头看亲哥。他人精,最想讨盛渊开心,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。

可盛渊眸色深深,令他心悸,不敢多望。

他两个手扭到后面,抠摸半天,最后还是低低开口:“搬走吧。”

不用盛渊再问什么,盛文康就开始自己说理由,有理有据。

“爸妈每天都好累的,再不搬走,妈妈说不定也会生病。这样家里的病人就会多一个,而且姐姐和爸爸又在长时间干活,说不定还会加重病情。这里环境也不好,烟也好大,爸爸每晚都会咳嗽。如果再住下去的话——”

他努力地想了想自己在乡下学到的成语,憋了半天才蹦出来。

“得不偿失。”

盛渊没说话,只摸了摸他厚厚的头发,都有些遮眼了。

“别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。”

因为谁也无法知晓对面是好还是歹?所以更不能随意地将自身弱点悉数奉上。

世间热闹繁华,但却不如盛文康想得那般良善。

盛渊收回手,赶他去背书:“别操大人心,滚去学习。”

他最近没少接私单,手里多少攒了些钱,足够他们有两三个月的喘息机会了。

盛渊不甚自然地活动了下肩膀,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。

可此时,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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